病癒隨心:學懂更要珍惜

  去年5月,我如常在學校授課,突然肚腹痛得很厲害。其實間歇性腹痛在這幾年間經常出現,只是近來痛得越來越頻密,那次更是劇痛,甚至令我站立不住。終於要家人陪我入急症室,醫生替我抽血後,發現白血球高出正常指數,他推斷我是患了腹膜炎,並立即送我到內科病房作進一步檢查。

  由於腹膜發炎可以致命,所以醫生為我注射了大劑量的抗生素,情況才穩定過來。當做完一連串化驗和掃描之後,醫生發現我一邊的卵巢有囊腫(水泡),推斷是因水泡破穿了導致腹腔發炎。他建議我把卵巢切除,免除後患。我和丈夫都同意,於是很快便做了手術。原以為手術後已無大礙,怎料醫生把切出的卵巢化驗後,發現有癌細胞。當下雖感到突然,但醫生告訴我暫未有擴散蹟象,心情很快就放鬆下來,並且聽從醫生指示,進行6次化療,以作保險。

  化療未有對我的身體造成很多副作用,只是頭髮大量脫落令我一時間難以接受。為了讓自己有充足時間休養,我打算休息至今年7月才重投工作。但在2月底我又感到腹部不適,起初以為是手術的後遺症,但持續的不適實在難奈,於是往私家醫生求診,醫生為我照超聲波,發現我有腹水,建議我立即回醫院見腫瘤科醫生。

  還未做任何檢查之先,首要的就是要抽腹水,過程當然不好受。但更晴天霹靂的是腹腔掃描之後,醫生告訴我癌症已經復發,而且癌細胞散佈腹腔之內,甚至已經去到橫隔膜的位置。那一刻我真的無法接受,因為以為自己完成化療已無大礙,怎可能這麼短時間內會復發?因此立時放聲大哭,眼淚如缺堤一般,哭聲連整個病房都聽到。我一向是樂觀和自信的人,但那一刻卻感到自己完全無助。原來當人面對惡疾時,真的會方寸大亂,縱然有多理智,心裡也逃不過莫名的恐懼。

  丈夫知道這個噩耗後,當然十分難過。他自小是基督徒,所以除了安慰我,更常常為我禱告。一直以來我也有跟他返教會,只是覺得靠自己也能掌控和解決各種事情,所以並不太著意對神信靠。但當知道自己癌症復發之後,實在感到需要信靠天父,才能得著平安和力量去面對前面的日子。化療雖然辛苦,但對我來說最可怕的是抽腹水,所以每一次我都會祈禱,求天父保守。除了禱告,我也會藉著詩歌來平伏緊張的心情,經歷神所賜那份出人意外的平安!

  住院期間,有醫院院牧主動來探望我,起初我表現冷淡,其實是內心壓抑了很多情緒。最後我向院牧傾訴內心的痛苦和擔憂,才感覺到輕省多了。我也感恩院友們給我不少支持,如今化療完成了,再接受標靶治療,雖然未知效用如何,但我會為每天依然活著而感恩。從前以為理所當然的,如今都學懂更要珍惜。

醫心直說:病房裡的微聲

  在腫瘤科病房工作,常常都忙得不可開交。每天巡查住院病人是指定動作,但病人情況常常會突然變化,以至還未完成手頭上的工作又要動身去處理更危急的問題。又或在同一時間從門診及急症室接收病人,卻又要找時間安排和親屬會面,講解病人的情況或商討治療方案。

  還記得最初立志要做腫瘤科的醫生,是希望能夠幫助和陪伴癌症病人面對生命的困境,為他們打氣,給他們鼓勵,並用自己的專業能力幫助他們,使他們不至絕望。但在急症的醫院裡,工作壓力往往使自己無法進一步關心病人,甚至只想平平安安完成責任,因此心裡常常有著一份無奈的感覺。

  這段日子又是輪到由我負責女病房的時候了,其中一位病人是末期腸癌的婆婆,她因為痛症入院。我為她調校止痛藥之後,她的痛楚稍為紓緩,但其他的就無法可施了。我偶然見到她的家人來到探望她,這位婆婆也可以清晰的和他們應對。有一天,病房工作尚可應付,我便花了一些時間問婆婆對自己的病有沒有甚麼掛慮。

  婆婆的灑脫令我有點意外,更願意和我交談,那一天我除了關心她的病情之外,還向她介紹耶穌的救恩。幾天之後,她突然很氣喘,脈搏也跳得很快,我們擔心她有急性肺栓塞,便給她做了心電圖,抽血,又安排電腦掃描。正當我向她解釋檢查的目的、風險等,希望她同意接受進一步檢查的時候,她卻很清楚的表示拒絕,她說知道自己的病情在走下坡,只希望不要太辛苦,並希望家人尊重她的決定。

  往後幾天,我們也只是用藥物減輕她的不適,並處理了她的病徵,就不能再做更多了。有一次我問她是否記得耶穌,並願意信靠祂?婆婆表示記得,並且叫我教她禱告,她的反應令我感到很意外。婆婆在病痛裡仍有清晰的思想,單純的信心和平安使我感恩。

  很多醫生(包括我),因為要(或是怕)承擔責任的原故,需要安排病人做很多檢查和治療,卻忽略病人心靈的需要。其實我常常接觸的那些癌症病人,他們的心靈需要,往往比身體的檢查,甚至「治療」更大。這位婆婆給我很大的提醒,不要忽略病房裡的微聲。

  婆婆雖然走了,但她的家人卻得著安慰,知道她已卸下重擔,只是暫時跟他們道別,到更美的地方去。

打開心窗:坐在角落的小男孩

  一位稚氣並充滿陽光的小男孩,坐在分組用膳的餐桌一角。若不是這組的大姐姐邀請我在他們那一組共膳,我也沒有發現他。一坐下,就被他喜樂的笑容所吸引。小男孩應該是十二歲了,但身材卻像八、九歲似的,不高、不胖,卻流露安定、自信,滿足。

  這裡是一個兒童中心。這偏遠的地方經濟落後,愛滋病蔓延,毒品充斥,到處都是尋找工作和生活艱苦的少數民族。一位牧師看到這裡不少的父母有病,或是吸毒、或是販毒、或是經濟的問題,而無法照顧子女。就在這裡開設了這個兒童中心,收留有問題家庭的兒童,供吃供住,還供書教學。牧師不是甚麼有學問的人,也不是家財萬貫的富翁。他,只是一位充滿愛心、獻身服事上帝的農民。

  兒童中心資源有限,入住的孩子少少年紀就要學習獨立,稍為年長一點,更要照顧較他們少兩、三歲的同學。由協助下廚,飯後洗碗,到房間的衛生,洗濯衣服,他們都要自行完成,太年幼的就在協助下完成。每餐吃的是簡單的一菜、一湯,但求能飽;穿的是破舊而且不稱身的衣服,但求蔽體;睡的是木板床,但求可以安睡。他們沒電子產品,只有自創的玩具;沒電視教育,只有殘破的書本;入黑了,卻仍昏暗的燈光下完成當日學習的功課。

  這一天,因為我們來了,餐桌上除了慣常的一菜一湯外,還多了兩個菜。孩子們看見都挺開心啊!但謝飯後,他們仍是坐著,沒拿起餐具,當然也沒搶吃的舉動。正在猶豫疑問之際,大姐姐說:「老師,請分菜!」這才知道他們在等我。心想,這天的餸菜多了,他們一定很開心,很想多吃,也就盡量的多分給他們。當見他們盤子上的差不多吃光,就再分菜給他們,但沒想到,他們都說:已經夠了。就是鼓勵要多吃一點,他們仍是婉拒。小男孩一邊吃,一邊看著的,不是桌上的餸菜,而是我這位老師,為要聽聽我在說甚麼,看看要否為我作翻譯。桌上「豐富」的餸菜,似乎沒有動搖他們用餐的規定。吃分配的、吃夠就不要吃。

  小男孩與父母和姐姐分處三地,一年最多可以相聚三次,通電話的機會也不多。當問及他家庭的情況,他訴說的雖然只是家常瑣事,卻流露著一份明白父母艱難的神情。但他與同伴嬉戲時,卻表露了他的童真。他說喜歡生物科,更喜歡解剖的學習。談到將來,他沒想將來要做甚麼,只想要做好現在的事。看著這小男孩的主動,聽著他的自然對答,爭取機會去接觸成年人,等候機會去提供幫助,願意服從和合作。他像在告訴我,現實環境無論是如何艱難,前面也許未知如何,仍要知足,不抱怨的活好每一天。

打開心窗:時光倒流

  時光是順流,還是倒流?生命是向前,還是回歸?

  剛剛過了60歲的生日,在生日會中回顧了60年來的人生片段,也收到不少朋友的祝福、叮嚀與禮物,帶來了不少的感觸與感恩。有些朋友提醒我,過了60人生就要倒數,更有朋友送我一隻「倒時錶」(逆時針方向行的錶),叫我珍惜「餘下的日子」。

  這倒時錶是朋友在以色列帶回來的,錶上有以色列的國徽大衛之星,但不是甚麼名牌,卻是相當特別。我問朋友,以色列人的手錶是倒行的嗎?他說,不是,以色列的時計也是順時針方向的,這錶是一個特別的設計。它的秒針、分針、時針,都是倒行的。因此12點15分,它會指向11點45分, 3點正,它會指向9點正。

  無論是順時針的錶,或是逆時針的錶,都是以12點作起計。順時錶的計算是過了多少時間, 3點就是由12點計起過了3個小時。但倒時錶的計算卻是還剩下多少時間,所以3點它指向的是9點,表示還有9個小時就到12點。因為倒時錶不是直接指出現在時間,所以每次看錶就要用心算一算還剩下多少時間,才能知道當下的時間。

  我喜歡有趣的東西,更喜歡能刺激思考和有意義象徵的東西,而且這錶的款式也合心意,所以就試試戴上。只是一直以來看錶都能直接的知道時間,但倒時錶不會直接顯示現在是幾點幾分,所以每次都要轉一轉腦筋才能知道時間。有些朋友發現我的錶的指針不正常就好奇的問我,我就向他們解釋這錶的特色,但他們聽了之後大都會表示,太麻煩了。

  每次看錶都要計時,真的有點麻煩。但藉著「數算光陰」,卻多了一點對時間的感觸。這錶的背後用英文刻有一段聖經的經文 Repent, for the kingdom of heaven is near (天國近了,你們當悔改)。原來這倒時錶的目的是提醒人要為天國的來臨(或生命的終結)而要回轉。

  這倒時錶使我想到當代大儒牟宗三先生對宗教的一個見解。牟老說:宗是其歸宿,教是其軌道。因此,宗教就是引導人返回歸宿(本源)的軌道。原來宗教所追尋的不是未來的國度,而是回歸本源的出處。按基督教的觀點,人的宗(本源)就是啟示聖經的那一位自有永有的神,衪就是天國之主,也是生命的源頭。因此,人生最重要的追尋,就是回歸神的懷抱,預備天國的來臨。

  時計可以倒行,但時光不會倒流;生命依然向前,往歸宿之處進發。然向前,往歸宿之處進發。

真心分享:毛俊輝

在演藝舞台上,我有遼闊的創作空間,可以盡情發揮;每個角色、每句對白都在我的設計之中。一路走過來,我也以為自己可以編寫著人生的劇本,但原來生命的導演並不是我。

尋找我的藝術夢想

  戰後的上海,依然繁華,中西交匯,文化多彩。我有幸生於和平,並且還能見識到中國上一代的文化餘輝。因為父母都是戲迷,所以我從小就有機會接觸戲劇。當年上海流行各種類型的地方戲曲,雖然廣東粵劇都經常有表演,但以京劇最受歡迎。即使解放後,藝術家仍然可以自由演出,戲場依然熱鬧。因此我有幸見識到一流的舞台演藝,名家的精湛表演啟發了我對戲劇的興趣 ,我就在學校裡尋找表演的機會,因而發覺自己在戲劇方面有一點天份。

  十歲那年,隨父母移居香港。在這陌生的地方,看不到內地的中國戲曲,反而看了不少外國電影。但是對戲劇(或舞台)藝術的愛好和追求卻是有增無減。中學之後,我在浸會學院修讀外文系,但心裡最渴望的是修讀戲劇,可惜當年的香港並沒有演藝學院。父母知道我對演藝事業的嚮往,但他們清楚此路難行,所以總是提我,畢業之後要踏踏實實的找份工作,而不是追求虛無飄渺的藝術理想。

  他們口雖如此,但知道我確實熱愛藝術,而且的確是有點天份,不想我未曾嘗試就終身遺憾。所以暗暗的節衣縮食辛辛苦苦的儲蓄了一筆錢,準備給我到外國讀戲劇的學費。但他們所能夠預備的只是第一年的經費,因此再三的叮嚀,如果發現自己沒有條件讀下去,就要作出理智的選擇,千萬不要盲目堅持。父母親這份無條件的愛,我永遠感激。

  1968年,得到美國愛荷華大學取錄,修讀戲劇藝術碩士。我就辭別父母和已經完全適應了的香港,朝陌生的美國出發,尋找我的藝術夢想。那些年,這是一個嶄新的學位課程,學院對學術與實踐兩方面的學分要求都很高,戲劇藝術碩士學位就等同博士的要求。作為一個外地生,而且是亞洲人,舉目無親,身上無銀,而且還必須爭取到第二年的獎學金,才可以繼續讀下去,徬徨的感覺,就像孤舟夜航。 如今想起來都有點難明,當年是怎樣捱過的呢!或許是親恩,或許是主恩,給我力量吧!幸運地,一年後我分別取得國際獎學金和校內助學金,總算沒有辜負父母為我的付出,更不用為未來兩年的學費擔心,可以全心全意努力讀書。

踏上百老匯舞台

  終於完成了在愛荷華大學的藝術碩士課程,成績還是不錯呢!但畢業之後,卻不知如何選擇前面的去向。由於當時美國大學戲劇系還在發展中,有人建議我去教學,馬上「升呢!」生活亦即時可以穩定下來。但我並不想單單教授藝術的知識,而是去經驗藝術的光彩。因為我一直渴望能夠透過舞台把藝術演繹出來。但70年代中國人要踏上美國演藝舞台,實在難於擇星。到荷里活演配角(茄喱啡) 幾乎是唯一的路,但能像李小龍可以在「青蜂俠」裡演出加滕這樣的角色,已經是絕無僅有。但我仍然心心不息,只要有機會演出,爭取到一點實踐經驗就很滿足。於是我考入三藩市最大的劇院進修班再去學習,後來得到劇院推薦我到柏克來大學當地的劇團實習,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我居然第一次踏足舞台,並且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次意外的演出機會,是由於原定演員病了,我被臨時選上。命運的轉角處,原來是沒有記號的;神的引領,總是出人意外,只是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次的演出劇目,劇評並沒有給予褒獎,但對我演的小士兵角色,卻給予特別讚許。因著這一篇評論,我得到機會留在劇團繼續演戲,並且得以參與當地不同的劇團演出,後來更被加洲一個年青劇團聘任為演員、導演甚至嘗到藝術總監的滋味,那時我才27歲。從追求藝術的角度看,這可以說非常幸運,似乎應該滿足了。然而這一切都要付代價的,因為一般劇團的收入都是很少,甚至在劇季以外的未必一定會找到其他工作。幸好自己當時吃得苦,從不計較賺到幾多。

  當時美國百老滙有齣新的大型音樂劇要找亞裔演員參與演出,並且作全國性遴選。這實在是個千載難得的機會,但我發覺自己並沒有足夠的信心,幸好身邊的朋友不斷的鼓勵我去試試,終於我鼓起勇氣前往公開應試,並且幸運地被選上了。但是幾個月後,當我興高采烈地到達紐約正式參加排演之際,噩耗忽然來臨。因為我仍未得到居留證(綠卡),演員公會禁止准許我演出。那一刻,就仿似從天堂掉進地獄,而唯一能拯救我的就是這部戲的導演,只要他認為我是一個不可缺少和替代的人,就可以駁回演員工會禁制。當導演了解過我的背景,知道我有藝術碩士學位和豐富的演出經驗,他願意幫我申請居留證。我終於有份演出由當時百老匯第一把交椅導演、編劇、作曲所製作的《太平洋序曲》,在百老滙演了191場,加上巡演前後歷時一年半之久。就是這個戲劇性的轉變,使我終於和舞台結下不解之緣。演出多了,人也成長了,就更加明白,無論是人生如戲,或是戲似人生;夢想、奮鬥、際遇和別人的幫助,都是環環互扣,缺一不可。

再給自己一個冒險和挑戰

  在美國17年是我人生第一個演藝旅程。85年香港的演藝學院成立,在全球招聘華人戲劇導師。其實那時我已在美國扎了根,亦有一定的發展空間,要把一切放下,離開美國,等於又再從頭開始,所以心裡很猶豫。只是想到若自己能夠把累積多年的經驗,回餽這個我成長的地方,幫助中國人的演藝發展,卻是挺有意義的。於是就參與在紐約進行的面試,結果順利被接納。隻身在外十多年,再次重返自己成長的地方,我終於適應下來,能用自己的語言演繹自己的文化、生活和故事,更是有尋根的感覺。

  我對教學有著如火一樣的興趣,對著一屆又一屆的學生,完全是樂在其中,甚至是樂此不疲。我的學生如黃秋生、張達明、謝君豪、麥兆輝、詹瑞文、劉雅麗、蘇玉華、潘燦良等等,分別在舞台、電影和電視圈得到成就,這都是作為教學者最大的滿足和回報。在演藝學院過了15個寒暑, 2001年香港話劇團實行公司化,邀請我擔任藝術總監。為了提升香港話劇劇團的演出水平,更希望能夠拓展香港的舞台文化,我決定再給自己一個新的挑戰。接任劇團的藝術總監之後,由於要兼顧很多不同的範疇和事務,更希望能夠創出成績,總是日以繼夜,勞心勞力,沒料到自己的身體負荷不了。

  不到兩年,02年10月3日晚上,如常的排劇完畢後,疲乏地回到家中,只想能快快安睡一覺。突然胃痛得很厲害,接著就嘔出一塊又一塊的鮮血,身上的恤衫變成了血衣。當下我嚇呆了,不懂反應,女友胡美儀立刻打999把我送到醫院急症室。醫生為我診斷和止血之後,第二天再為我做胃鏡檢查。但因為胃仍然出血,所以不能麻醉。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做胃鏡檢查的辛苦,如今回想也會心寒。但比這更加痛苦的,是醫生告訴我胃部有淋巴腫瘤,而且開始擴散,必須把整個胃部切除,並且要做多個月的化療。一直以來,我都在指導舞台的演出,沒料到這一次在自己生命的舞台上,卻是由人支配。但後來我又發現,原來神才是導演。

感受到生命中真實的愛

  手術的痛楚並不太多,最難熬的是化療的日子。第一次化療要6個月,觀察後再做第二次,要3個月。對於我這個總要善用每分每秒的人,這實在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虛弱的身體更令我感到時間和生命都停頓了似的。幸好有美儀給我細心的照顧,特別是每次化療之後,身體都會有反應,她總會加倍給我呵護。更重要的是除了照顧我身體的健康,她更常常與我一起祈禱和讀經,讓我從中得著支持和力量。

  對於基督教信仰,其實我並不陌生。因為我自小在教會學校讀書,心裡也相信有神,更認為神就是一切美善的源頭。但青少年的時候,感覺得世界有太多罪惡和不平,對信仰所講的美善,覺得十分飄渺。那時當然不會有一套思想哲學,更不懂得從信仰角度了解人生。也許正是因為不想面對真實的世界,於是就更想走進戲劇領域,希望從中建立自己的美好世界和人生,因此戲劇成了我的整個生命。

  但隨著歲月蹭磨,經歷得失,反而讓我下決心尋找真實人生的真相。 92年我認識了美儀,她與我分享神如何醫治了她受傷多年的心靈,她讓我認識到有一種大愛,是真實和永恆的,甚至超越父母之愛。後來跟美儀參加教會聚會,明白聖經更多,明白到人雖然有罪,也會作惡,但靠著信主可以得到赦免和改過。自覺需要真真實實的信靠這位美善的神,就在99年成為了基督徒。感謝神的保守!因著有了幾年的信仰根基,使我有力量走過這死蔭的幽谷,並且可以唱出凱歌。

  因為醫生告訴美儀,我治癒的機會只有三成,甚至更低。作為導演,我當然明白醫生所表達的意思,就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當時心裡真的很無奈。一直自持的信心和意志也派不上用場。但美儀常常提醒我,生命在神手中,只有祂才能醫治,我們必須完全謙卑地依靠神。因此我們把那三成交給醫生負責,另外七成祈禱求神幫助。結果神真的使我得到醫治,化療的效果比預期理想,身體的癌細胞受到控制。由03年至今,除了因此成了「無胃」之人,飲食要稍加注意之外,其他一切已經如常,這實在是神的恩典。

神給我更多空間

  經歷癌病之後,感到更需要善用神給我在藝術方面的經驗和資歷,讓更多人重視香港以至大中華的藝術文化。08年,我離開了香港話劇團,為的是要尋找更多藝術創作空間,例如兒時心醉的中國劇曲。2000年我導演的京劇《慈禧與德齢》是北京國家京劇院的作品;2012年在自己的出生地上海導演真人真事改編的原創劇,又嘗試另類的藝術接觸和交流,在香港創作了一個跨界的原創音樂劇《情話紫釵》。聖經說神可以讓生命如鷹返老還童,我可以告訴你,是真的。

  藝術創作是我的興趣所在,但推廣藝術文化更是心中的一份承擔。我有幸成為香港台灣文化合作委員會的召集人,2012年在台灣舉辦了第一屆的「香港周」,有10天的展期,不同的藝術團體展演了香港的藝術特色,2013年將會有第二屆。我期望將來可以拓展更多空間,例如香港—北京、香港—上海、香港—日本等等。因為東方之珠,其實有許多美麗的藝術光華值得閃耀。

  從前我以為舞台就是要將世界演繹出來,原來真實的舞台就是這個大的世界。你我其實也是演出者,神才是我們生命的導演。在餘下的日子,我希望能夠把自己的角色在神的帶領下,演得更加精彩。

心得其法:切勿作虛弄假

  王先生申請報讀一個兼讀課程,需要提供工作證明。王先生自行填寫工作證明之後,更以僱主公司的信紙列印信件並自行簽署信件,但信件關於他工作的資料是真確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王先生是否有犯罪呢?

  根據《刑事罪行條例》任何人製造虛假文書,意圖由其本人或他人藉使用該文書而誘使另一人接受該文書為真文書,並因接受該文書為真文書而作出或不作某些作為,以致對該另一人或其他人不利,即犯上偽造的罪行。《刑事罪行條例》亦有列出“虛假”的涵義,其中一個涵義是指該文書是以某式樣製成,並看來是由某人以該式樣製造,但事實上該人並無以該式樣製造該文書。

   因此由王先生「製造」的工作證明信件,看來是由王先生的僱主發出,但事實上僱主並無發出王先生的工作證明。因此,縱使信件內列出王先生的工作資料是真確的,王先生仍然犯了製造虛假文書的罪。

  如果王先生取得一份由僱主公司經理撰寫及以公司信紙列印的工作證明信件,但信件沒有簽名,王先生自行在信件上簽名,這樣是否仍然犯罪呢?

  《刑事罪行條例》中“虛假”的涵義亦包括該文書是以某式樣製成,並看來是獲某人授權以該式樣製造,但事實上該人並無授權以該式樣製造該文書。

  雖然上述信件事實上是由僱主撰寫及以公司信紙列印,但信件並沒有簽名,如果王先生沒有獲僱主授權代簽,即使該信件是真實的,也會由於王先生的假冒簽名而變成虛假文書,王先生亦因此同樣犯上製造虛假文書罪。

  又設若王先生要提供在酒店工作的證明,但他從未在某酒店工作,方先生是酒店的經理,他以酒店信紙撰寫及簽署信件證明王先生曾在酒店工作,之後把信件交給王先生申請報讀課程,這樣王先生也是犯罪嗎?

  雖然上述信件並非由王先生製造,但他有可能被控使用或管有虛假文書罪。因為上述信件是「虛假」文書。

  法庭曾經審理過類似上述情況的案件,初審時法官認為信件是真實地製造的。(由方先生以酒店經理的身份以酒店信紙撰寫及簽署),即使信件內容並不真確,該信件也並不符合《刑事罪行條例》內「虛假」文書的涵義。

  但當案件到了上訴庭,上訴庭認為“虛假”的涵義亦包括該文書看來是在某情況下製造,但事實上並非在該情況下製造。上述信件看來是在王先生曾經在該酒店工作的情況下製造,但王先生根本從未在酒店工作,因此該信件符合「虛假」文書的涵義。事實上,就算上述信件並非「虛假」文書,王先生使用該信件報讀課程也會犯上以欺騙手段取得服務或欺詐罪。

  根據《刑事罪行條例》不論製造、使用或管有虛假文書,一經定罪,最高可被判處14年監禁。由於這類案件的犯罪情節的嚴重性可以有很大的差別,因此上訴庭並沒有訂下判刑指引。

  在2011年一宗案件,一名台灣人被控使用及管有虛假文書罪,案件涉及虛假旅行支票總面值為美金15,000元,法院認為使用虛假旅行支票是嚴重行為,裁定被告人監禁4 年3 個月。

身心健康:「媽媽手」與智能手機

  智能手機是現代人的象徵,日常生活中不難發現身邊的人皆有使用。這些智能手機大部分都具有觸控功能,方便又時髦,更有攝影,錄影等其他裝置,深得年輕人喜愛,似乎百利而無一害。當中不少人習慣以拇指操控手機,例如打字,玩遊戲等,雖然看似輕而易舉,但原來長期使用會對控制拇指活動的肌腱造成負面影響,甚至發炎,即為狄魁文氏症候群。此病症常見於中年或生產後的婦女,她們於處理日常家務或照顧嬰兒時用力不當,以及準媽媽懷孕末期荷爾蒙的變化皆是罹患此病的成因,因此狄魁文氏症候群又俗稱「媽媽手」。

  「媽媽手」患者不限於媽媽,男性、年輕人亦可能得此病患,主要出現於經常使用拇指的人。原來人的手指只有少許肌肉,手指活動主要依靠連接前臂肌肉的肌腱 (即「筋」),外層有腱鞘包覆,拇指活動主要由「外展拇長肌」 及 「伸拇短肌」兩條肌腱經由手腕突處的腱鞘內滑動來控制。重複性、使用過度或用力不當等不良動作,例如長期使用拇指於手機螢幕上滑動打轉,拇指要作出大幅度的動作,會對肌腱構成壓力並使其增厚而與腱鞘及其他組織反覆摩擦,產生發炎現象。

  那麼「媽媽手」有甚麼病徵呢?若果你手腕近拇指基部持續疼痛,有明顯的腫脹和壓痛點,而拇指用力或伸展時亦會引起痛楚,則很可能患了「媽媽手」。另外有一個可行的測試方法,將拇指向掌心內屈,手握成拳頭狀,其餘四隻手指包緊拇指,然後向下屈曲,若果感到手腕近拇指基部產生痛楚甚至劇烈不適,就有可能得此病症。而嚴重者的痛症更會伸延至手臂,提取物件時感到乏力等。

  若出現以上的病徵及測試時出現痛楚或不適,就要多加注意。若果情況並非十分嚴重,可以自行治療,減輕症狀:

  1. 日常生活而言,必須先減低使用拇指的強度及次數,減輕工作量,例如減少使用手機,以免情況惡化及給予拇指肌腱充分休息。
  2. 冰敷能夠減輕病症以至消炎,可以透過使用冰毯及冰水達至冰敷的效果。若果選擇冰毯,則應先以毛巾包裹冰袋,再放於患處上。冰水方面則是將拇指至手腕部分浸於水中,冰與水的份量至少要1 : 1才能達至治療所需的低溫,期間你會感到冰凍難耐,皮膚甚至會略為轉紅,皆屬正常現象。次數方面,一天敷兩次,每次15至20分鐘。一般而言,大約48至72小時(即敷4至6次)就能夠消炎,若果超過了以上的時間依然感到不適,就應該求醫。

  若果以非手術療法(包括藥物及以上療法等)治療半年以上也沒法改善情形,則有需要以手術解決問題,傷口兩星期便可癒合。

  所謂預防勝於治療,平日保持良好的習慣與姿勢十分重要,例如使用手機時應盡量避免只用拇指單手操作,比較好的方法是一手提機,另外一手負責螢幕上的操作,可使用食指,並且由手臂帶動食指的移動,減少拇指因作出大幅度及重複性動作而造成肌腱與其他組織摩擦。另外,以熱感筆代替手指操作手機也是一種可行的做法。若果你是「手機發燒友」,又酷愛以手指操控手機,那麼最好就每45分鐘小休一次,並且做適當的伸展運動。

鳴謝:雷展榮物理治療師

心情依舊:穿牆過壁的愛 —— 醫療傳道與香港基督教醫院的醫療發展

  在香港,我們不難發現不少醫院都具有基督教背景。為何會有這些醫院出現呢?那就要追溯至香港開埠初期了。當時,西方傳教士紛紛來中國傳教,除了直接佈道外,他們還發展了醫療傳道的方式。談到香港最具代表性的教會醫院,那就非雅麗氏紀念醫院莫屬了。雅麗氏紀念醫院由倫敦傳道會於1887年成立,並於1954年與後來相繼成立的何妙齡及那打素醫院合併,命名為雅麗氏何妙齡那打素醫院。

醫療傳道的起源

  其實,醫療傳道的起源可以進一步追溯至18世紀的英國。英國於城市化和工業化之後,出現了不少社會危機,當時教會積極回應,努力傳福音。不過,以往直接傳道的手法並不奏效,故除了說教外,傳教士也創辦了社會慈善事業,如贈醫施藥和辦教育,並發現以這些方法傳道的效果顯著。其後,英國的國力逐漸強大,便嘗試用這些方法到國外傳教。

那打素醫院的佈道工作

  在英國殖民統治初期,港英政府對港人的醫療需要並不太關注,雅麗氏醫院的建立及其所提供的免費醫療服務為當時華人解決了燃眉之急,是香港醫療發展的一個重要里程碑。作為一間基督教醫院,其工作不止於幫助病人解除疾病的煎熬,更進一步關懷病人和醫護人員的心靈需要。醫院投入服務初期,譚臣醫生被委派為醫務傳教士,開展醫院中的佈道工作。他邀請了基督徒藥劑師黎富治醫生以及道濟會堂的王牧師向醫院門診病人佈道,並在男女診室之間的牆打穿一個洞,以便佈道時男女病人皆可聽見和看見。當時,每個病房皆有主日崇拜及早晚禱,並為醫學生及護士成立查經班。直至1954年,醫院不再委派專任的佈道員,幾乎所有的傳道工作都是由護士和醫生負責,他們在一些外來的講員協助下,用影音廣播來幫助佈道。

巴治安醫生及「無牆醫院」

  談到傳教士醫生, 就不得不提上世紀50年代來港服務的巴治安醫生。他原為倫敦傳道會的傳教醫生,擅於兔唇裂顎整型手術,其後加入倫敦傳道會所創立的那打素醫院。巴醫生提出的「無牆醫院」概念,更一直為人津津樂道。所謂「無牆醫院」,即幫助病人不應有醫院牆裡和牆外之區分,提倡社區醫療服務,將對病人的愛與關懷由醫院擴展至社區中的貧窮人士,體現出基督對人的愛是無分等級的。同時,巴醫生對於基督教聯合醫院的創立以及觀塘社區健康發展計劃皆有莫大的貢獻,並奠定了其他基督教醫院的社區醫療基礎。

  時至今天,基督教醫院已經沒有傳教士醫生的足蹟了。但醫院的佈道工作並沒有因而結束,今天在不同醫院服務的院牧彷彿繼承了這個心志,並且遍地開花,向更多的病患者提供愛與關懷,以及信仰的慰藉。

關心健康:黃褐斑,有清單

  面部皮膚光潔細嫩,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如果出現色素沉著則有礙美容,最常見的莫過於黄褐斑。

  黃褐斑是指面部出現面積大小不等的黃褐或淡黑色斑片,撫之不礙手的一種色素增生性皮膚病。此斑因分布在鼻及鼻兩側,形似蝴蝶,故俗稱「蝴蝶斑」。因面色灰暗如蒙上灰塵,故又稱「面塵」;如發生在妊娠期間,故又稱「妊娠斑」;若因肝病引起的,又稱為「肝斑」,古書稱之為「黧黑斑」。

  現代醫學認為本病與內分泌失調有關,如口服避孕藥、妊娠期、更年期內分泌改變等。一些生殖系統疾病,如月經不調、痛經、宮腔慢性炎。以及某些慢性消耗性疾病,如肝病、結核病、內臟腫瘤等,均可引起黃褐斑。除此之外,某些劣質化妝品或經常日曬等,亦可引起本病發生。其他如過度疲勞,休息不足,精神負擔過重時,以及憂鬱、精神創傷等,都可引起色素加深。上述情況改善後,色素就會減輕。本病多發生於婦女,尤多見於青中年,男性亦可見。

  中醫治療本病效果顯著,認為發病與腎精虧虛、思慮傷脾,肝氣鬱結,血瘀凝滯等有關,治療時多從肝、脾、腎三臟及血瘀四方面進行辨證治療。除內服藥物外,平日注意多食富含維生素C、E的食物,如大豆芽菜、綠豆芽菜、豌豆、雪耳、核桃仁、黑芝麻、豆漿、鮮奶、番茄、柑桔、檸檬、柿子、胡蘿蔔、南瓜等均有助去黃褐斑。

治療黃褐斑,亦可用外塗面部方法:

雙杏奶敷面方:

組成:    銀杏(去殼去皮)一杯半,南杏(去衣)一杯半,鮮奶一杯半,蜂蜜半杯。(以上均以容量比例計算)

功效:    營養肌膚、美白去斑

製法:    將所有材料放在攪拌器內研製成糊狀備用。

用法:    塗搽面部,一小時後用清水洗去。

  治療黃褐斑,除內服外治,還要保持心情舒暢、不急不躁、心胸豁達,避免過度勞累,養成早睡早起的習慣,適當運動,節制性生活。飲食適宜,避免油膩、煎炸燥熱、辛辣刺激及不易消化食物,多食新鮮蔬果,保持大便通暢。不宜煙酒、咖啡、奶茶。避免強烈日光照射,使用防曬用品,停用劣質化妝品。面部皮炎應及時治療,避免引起炎症性色素沉著。積極治療慢性病,要注意排除內在誘發因素。

關心健康:克服「癮誘」

  現今人們的嗜好可謂種類繁多,因此有更多的朋友上了各種的「癮」。傳統上有害的癮如:煙癮、酒癮、毒癮、賭癮;有較中性的如:咖啡癮、美食癮等,也有更新穎的癮如:上網癮、打機癮、色情網站、社交網站癮等。每種不同的「癮」有不同的性質,有生理性、有心理性,也有很多關乎習慣和社交環境的因素。

  「上癮」的範疇很廣闊,有嚴重,也有較輕微的。上癮成為問題,最大的關鍵就是那種癮嚴重到影響了日常生活其他更重要的活動如:學業、工作、家庭生活…,並產生健康、心理、家庭及人際關係上的問題。「癮」一日不除,問題便不能解決。很多時候,上癮者對自己的問題似乎盲目不知,也不會自動去作出任何改變。著急的只是身旁的家人和朋友,希望上癮者可以迷途知返,或苦口婆心、或曉之以義、或責之以理,但結果卻往往是適得其反,更破壞了彼此的關係。

  解鈴還需繫鈴人,每個上癮者其實都是自己的原由,故此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解決問題。要上癮者願意改變,最重要是要找到一個出於他自己的原因,和使他有動機去開始改變。這些原因,不是他的家人、朋友、同事、醫護、輔導員加在他身上的,而是屬於他自己的,也是他自己真正關心的。那個原因,可能是為了幼小的兒女著想,也可能是不想再令家人失望;又可能是不想中風以後要別人照顧,又可能是不希望要服用各種慢性疾病的藥物,又或者是希望自己的視力不會再衰退下去,甚至只是打機的手指不要再疼痛下去…。

  上癮者從願意改變到成功戒癮,當中的心路歷程殊不簡單,往往要反覆經歷過不同的階段,才能達到最終的成功。研究歸納出一個稱為「改變的階段」的模式,描述上癮者在轉變各階段中的特點。如果我們能夠理解不同階段的情況,家人和朋友能配合得更好,就能更好輔助上癮者成功戒癮。

  「改變的階段」的首階段可稱為懵懂期:上癮者在這階段根本不視自己的「癮」為問題,也不會想過要改。他們只感到「過癮」的好處,沒想到對自己的害處。他們或會說:「鄧小平都吸煙到九十多歲才死呢!」「我身體很好,為甚麼要戒食減肥呢?」「個個都在玩手機,有甚麼問題呢?」

  關心上癮者的親友,或者會為他的上癮行為定下限制。但對這階段的上癮者,行為限制能幫助到的實在不多,甚至可能會幫倒忙。對這階段的上癮者,切忌嘗試說之以理、因為那只會是枉費心機,甚至會惹來無謂的爭執,傷害彼此的關係。

  第二階段為沉思期:這時上癮者已經發覺成癮的問題,並且找出要改變的動機,開始認真地考慮繼續上癮與戒癮兩者的利與害,也願意接收相關的健康資訊。跟上一個階段不同,這階段為上癮者提供合適的輔助,說明上癮的害處與戒癮的益處,可以刺激他進入一步深思,在矛盾之間漸漸步向改變。

  第三階段為決定期:這時候上癮者已經下定決心要戒癮,雖然仍未能立刻完全戒除,但已開始有實際行動去減少上癮的活動。在這階段家人和朋友需要多加支持和鼓勵,甚至可以鼓勵他定下一個「戒癮日」,正式跟上癮活動告別。

  第四階段為行動期:這時上癮者剛開始要戒掉了上癮習慣,並且得到初步的成功。戒癮者應該學習一些「行為治療」的技巧,應付一些以往持續已久的老習慣。例如吸煙者以往很喜歡飯後一枝煙,那麼在飯後便應該做一些別的活動,如出外散步逛逛,那便他可以離開已往習以為常的情景,幫助他離開上癮的習慣。

  第五階段為維繫期:這時戒癮者應該是戒癮超過六個月,可謂已經得到成功了,這時最重要就是預防復發。戒癮者應跟親友與輔導者一起探討,何人、何時、何地會最易受「癮誘」,並預備在意志軟弱時(如孤獨、失落時)該如何處理。

  不少戒癮者都不能一次就成功,是過不了最後的階段復發期:如果戒癮者回復以往的習慣,更會因為失敗而意志消沉,再難重新行動去戒癮。這時身邊的親友更需要充份體諒,支持陪伴上癮者,在適當時候鼓勵他重新嘗試再戒癮。

  最後以「北風與太陽」的寓言來勉勵各位上癮者的親友。北風呼呼大作,卻不能吹開人們身上的大衣,反而使他們愈抓愈緊;太陽則以和煦的光照,令到人們溫暖,他們便自願地脫下大衣。希望親友們能夠明白每個上癮的習慣,也掌握每個戒癮的階段都有獨特之處。理解到改變的階段,便更能因勢利導,配合不同階段去輔助上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