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心窗:生生死死

  想起應該是前年,一位做醫生的同學提醒我要留意爸爸可能面對憂鬱的問題。這段時間的爸爸,看起來很可能是處在憂鬱的狀態。他多數的時間都是呆呆的對著電視機、看看報紙、睡覺、胃口不好、注意力不集中、精神恍惚等。

  前幾天他說發夢自己在木山工作。結果在第二個晚上,他很晚才去睡。到了第三個早上,他說昨晚不敢去睡覺,怕自己又發夢。聽了,心裡怪難受的。

  諮詢了該位醫生同學,他說如果爸爸沒有傷害自己的行為,那就還不是很嚴重。當然他需要調整自己的生活,以及擴大生活圈子。但他最需要的,是有人支持及關心。說起來心裡難受,爸爸為了這個家,在木山賣命幾十年,也影響了我們三姐弟與他的溝通。我想,我們都很關心對方,卻總是不知道如何去表達。

  昨晚,弟弟難得願意與我們一起出去吃夜宵。吃完東西之後,妹妹開著車,難得我們可以與爸爸一起去兜兜風。一路上,爸爸說著很多年輕時候的故事,談起當年如何與人打架等等「威水史」,很是好笑。這是一個難得的夜晚。

  早上,爸爸一早就去了後菜園整理東西。其實後菜園是祖母的天地,她徒手種了很多東西。快要八十高齡的她,在菜園仍然非常活躍,那股活力,讓人驚嘆。

  想起爸爸前幾天說過很想吃炒白粿。我問他要不要去買回來吃。他本來說要,後來隨即又說白粿好貴。我聽了明白,馬上就說做個乾拌麵一起吃。

  弄著麵的時候,爸爸望著後菜園的祖母,說祖母是相當的硬朗堅強,所以影響我們個個都很「強硬」〈除了脾氣強,我想,我們都算「強硬」吧,特別是爸爸〉。爸爸又說起當年祖母吃了多少苦才把一對子女扶養長大,他自己也很拼命工作,主要的目標是儲錢建一座房子,然後修好祖父的墳墓,接著才是成家。他說他們是真的苦過,但我們這一代,根本不知道甚麼是苦。

  爸爸願意去菜園做做事,也好,總算還不是完全退縮在自己的世界裡。要不然,看著他憂鬱,自己可能比他更憂鬱了。爸爸大半輩子都在木山當領袖,每天都盡心盡力的工作。現在找不到工作,的確是難受。

  接近媽媽去世一周年的日子,大家心裡可能更難受。昨晚大姨打電話來,叫我們今晚都去他們家吃飯,慶祝他孫子一周歲;死亡總是讓人難受,新生命總是叫人歡欣。生生死死,願我們都學習去面對。

打開心窗:登機

  步進機艙,交出自己,出來的時候,踏足之處已是另一個國度。那裏有不同的文化、語言、氣候、風景、甚至法律。生活的旅程,聯想到生命的終程 —— 歸宿的去向。

  航機上,想起朋友的經歷。這位朋友生於香港,卻在內地成長,因父親是革命元老,更是高幹級別,因此他一直受黨國照顧,而他亦從小信仰共產主義。大學畢業後很自然的投入政府工作,而且一切順利。但隨著年紀漸長,閱歷增加,反而放棄了原有的信仰,轉而學佛求法。只是那時候仍身在內地,而且亦是黨政官員,一切只在暗中進行。

  正當內地經濟不斷發展,似乎前途無限之際,這位失卻了對共產主義信仰的朋友,在八十年代末期毅然棄官退黨申請來港,讓一切重新開始。他來港後不久我們相識,大家談天說道,交淺言深。他對我所講的基督教道理表示虛心聆聽,但卻沒有成為基督徒。

  九十年代中期,這位朋友移民澳洲,在彼邦他又有機會參加教會,而他亦非常慕道。經過一段頗長的日子,卻仍像門外漢(看)。一次,牧師問他:你經常參加教會,道理聽了那麼多,該了解的,也應明白了。但為何仍不相信呢?他答:我覺得道理很好,但卻是沒有像你們的那一份「信心」。這位朋友是一個勤思善問的人,很多大道理小道理他也明白。面對這樣一個既友善,又理智的人,牧師知道再多的道理也不會有用。忽然靈機一觸,問他:「你來往澳洲,乘坐甚麼?」「當然是飛機。 」「那你乘甚麼飛機?」「澳航。 」朋友直答。牧師再問:「為甚麼不選擇其他呢?」「我對澳航有信心。 」朋友再答。

  「對啊!那是信心的問題。如果你沒有信心,就是更多的航機資料對你也沒有用的;而你也必須憑信心把自己交給航機,然後它才能把你載往目的地。信仰,也是這樣。 」這個似乎簡單不過的例子,卻使這位朋友豁然開朗。結果他就憑「信心」,成為了基督徒。幾年後,他從澳洲返回香港,當我們再相見時,他已經不只在今生的國度往返;如今我們更多談到的,是那個屬上帝永恆的國度。

打開心窗:好好生活下去

  最近,為一份期刊寫一篇人物訪問,受訪者是一位年青喪偶的男士。他的妻子生下女兒之後,發現體內有惡性腫瘤,而且惡細胞擴散得快,很快就到了與至愛訣別的一刻。

  傷心的男士在妻子逝世之後,看著年幼的女兒卻欲哭無淚。他的妻子是虔誠的基督徒,至臨終一刻,仍深信上帝會幫助自己。我問這位男士:「妻子去世,令你受到沈重打擊,在這事情上,你還可以感恩嗎?」

  他答:「我的父母、祖父母也因為看到我的妻子至死仍信心不改,因而信了主。而且,她的笑臉一直成為我和女兒好好活下去的鼓勵,這都是值得感恩的。」

  本來,因為這事情的結局過份傷感,令我一度感到難以下筆。但聽了他的話,令我對人物訪問有了新的反思。一個故事,無論終局是多令人傷感,但只要其中有正面的信息,能鼓舞在世的人堅強地好好活下去,那已是一篇對人有益處的訪問了。

  對於人生必經的生老病死,許多時候我們有能量好好活下去,或者有正面力量令自己努力活得好一些,這已經足夠。

  我家中的老人家已經九十多歲,身體當然已經退化。她最近被頸痛困擾,醫生說了些這是老人病、老人常有這些病痛等的話,且帶出很難改善的結論。我們聽了,也感到無奈。對於至親,我們同樣無力救他們免於老、病、死,但至少,我們可以藉著互相關心、扶持、鼓勵,令大家活得好一些,或至少活得沒那麼苦。於是,全家人總動員去為老人家尋找紓緩痛楚的方法,努力朝正面、積極的方向盡一點力。

  人生有許多波折,也有許多必經的苦楚;然而,只要常存一點積極、正向力量,互相勉勵,共同努力,令大家好好活下去、活得好一點,這已經足夠了。

  使命、奉獻、燃燒,再加上愛,改寫了無數黑暗的命運。奉獻,驅走不幸、創造奇蹟。奮力開拓各種奉獻的空間與方式,就不失為存在的意義與價值了。

打開心窗:取捨之間

  疾病磨人,除了身軀受苦之外,教人難熬的,更是要改變生活習慣,特別是飲食的愛好。戒煙戒酒不在話下,有的甚至連油、鹽、糖都要減少,真的食之無味。那又何來生趣?

  中國人常說:民以食為天。可見飲食被視為生活中的頭等大事。但病人卻因為要保持健康和生命,將「天」也要拆下來。難怪有些病人會因而吵得「拆天」一樣。約制口腹之慾,固然辛苦,但若能因此換得健康長壽,因而多享家庭幸福,品味人生,一失一得,亦是值得。

  其實,不少的疾病都直接或間接與吃有關。或是過份,或是不當。如今病了,也就是身體告訴我們它再負擔不了。所以節制飲食是對身體的尊重,也是對生命的珍惜,否則受苦吃虧的還是自己。

  食,對於生命的重要性不言可喻。因為不食,生命就無法存活。但我們卻常常忽略了,錯誤或過份的進食也同樣危害生命。這個道理,相信患病的人都能明白。

  可能由於「食」和生命有著太重要的關係,就連聖經也透過「食」告訴我們關於生命的道理。無獨有偶,人類的始祖亞當和人類的救主耶穌,他們都曾遇上和食有關的試探。只是前者耐不住誘惑,而後者卻堅拒了試探。

  作為一本談及生命之道的《聖經》,所講的當然不只飲和食德的健康之道。而是要透過平常的生活道理,指出敬虔和節制,才是生命之道。所謂敬虔,也就是認知有一位比自己更高的造物主,並且願意順服祂。人類始祖因食而陷於死亡,原因並不在於食物,乃是要指出,當人看自己的需要為至高,並不再順服造物之主,甚至是以自己肚腹為神,以食為天,生命又怎會不陷於死亡呢!

  死亡之道如此,生命之道又如何?耶穌也同樣受到食的試探,但祂卻指出:「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神口裡所出的一切話。 」(聖經.馬太福音4:4)取捨之間,原來是生命的抉擇。

  食或不食,拒絕或接受,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這些生活的平常事,原來也反映我們對生命的抉擇。

打開心窗:當使命遇上愛

  每一個來到世界上的人,都帶了使命,要奉獻給這個世界。

  數年前在埃及居住了兩個月。當時有機會參觀了中東最大的一間孤兒院,人數有六百多人(據說在高峰期曾達到一千多人)。他們自供自足,製作麵包、種植葡萄等蔬果、飼養動物等。裡面也有牙醫診所,每年都有志願醫療隊伍前來提供服務。

  事隔多年,連孤兒院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但有兩件事情卻非常難忘。第一是關於他們的創辦人,乃是一位來自美國的女子。不記得她的名字,也忘記了她是哪一年去到開羅的;然而人人都知道,當時她非常年輕,從上帝領受了前往中東開辦孤兒院的使命,可惜無法獲得未婚夫的認同。

  結果,她寧願放棄這段感情,隻身去到開羅,實踐了這個使命。一位異國女子,為了生命的託付,不怕壓力與艱辛,衝破一切難關,甚至放棄至愛與婚姻。她的生命帶著火,燃燒自己,照亮別人。

  第二件難忘的事,乃是看見許許多多在這間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不但在基本生活上獲得照料,更有機會接受教育。他們完成高等教育之後,回到這間孤兒院,參與各種的服事與工作,讓這間孤兒院可以繼續發展,繼續收容孤兒。

  因為一個女人奉獻了自己的生命,便祝福了無數被遺棄的孩子;生命的火,得以代代相傳,繼續燃燒、繼續奉獻。

  參觀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們,曾經有其他人在附近開設另外一間孤兒院,結果卻是無法經營,結業收場。我們很驚訝的問,為甚麼?他說:「因為那兒沒有愛。」

  使命、奉獻、燃燒,再加上愛,改寫了無數黑暗的命運。奉獻,驅走不幸、創造奇蹟。奮力開拓各種奉獻的空間與方式,就不失為存在的意義與價值了。

打開心窗:忘不了

  年少時,既曾習武,也愛看武俠小說。小說是買不起的,只能在街邊的書檔租來看。一角錢先換若干個蓋了印的小紙牌,每一個小紙牌可租一本,試過一天花了二十個紙牌,可見「讀書」的用功程度。其實當時家長也不贊成花太多時間去看武俠小說,但謀生艱難,也管不著了。還幸看武俠小說比看電視的武俠劇集有益得多。

  首先,看小說是和文字直接接觸,而且武俠小說的文字也實在不壞;其次是小說比電視有更大的想像空間,忠奸善惡、喜怒哀樂的感受和思考也更實在,所以算是開卷有益。相信我們這些在五、六十年代長大過來的人,除了有上一代的教化之外,武俠小說的影響總是有的。

  但由於疏於練習,怠於思考,武術的招式和小說的情節都忘得差不多一乾二淨了。最近收到陳佐才牧師贈送的新著《武俠靈修──金庸筆下的心靈超越》,翻卷細看,才知道高人眼下,武俠小說也可以看出如此之多的人生哲理。書之首頁,譚沛泉博士的序言更是一語開竅,他說:中國人習「武」,除了健身,防身之外,還為了修心、養性。被稱為「俠」的人,是富正義感、人情味濃厚,又有入世但超越的氣質。「武」「俠」加在一起,就是既人性又靈性的共融……「武俠小說」述說的,其實是大道理。

  原來生活中看似平凡尋常的事物,當中竟有那麼豐富的智慧。自知不能像陳佐才牧師那樣,能從金庸筆下看出那麼多的心靈圖畫,但有一幅卻是至今不忘的。《倚天屠龍記》中張三豐授太極劍給張無忌,第一次之後,他問張無忌是否記得,張無忌答:「記得了。」但張三豐卻說:「要忘記。 」如是一而再之後,張無忌終於「完全忘記了。」因而領悟到真正的秘訣是:神在劍先,綿綿不絕。

  這一段情節教我領悟到,原來學劍與學道是同一道理。學劍要「神在劍先」,學道則要「愛在道先。」一本聖經,內有千條道理,但「沒有愛,仍算不得甚麼。 」學道、求道、講道之人,如果沒有愛,怎能像活水江河,綿綿不絕?只會是一潭死水,越來越臭越乾。如果能藏道於心,而不是只用頭腦裝載,真理與生命結連,又怎會忘記了?

打開心窗:一點小事

  到快餐店吃早餐,看到一位負責收拾杯盤的員工一直臉帶笑容,對每一位顧客也十分有禮貌,顧客亦多以笑容回報,因此「你好」、「謝謝」的聲音不絕於耳。

  一個面帶笑容、彬彬有禮的員工,就可以令一間食肆的環境、氣氛改變,使顧客有如沐春風之感。這位員工不僅不以清理食客留下的賸菜殘羹為污穢,也不認為清潔工作是低下的,反而令人感到她以服務顧客為榮;因為她尊重自己的工作,客人也對她尊重有加。

  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尊重、互相欣賞,的確是十分重要。記得在我教的寫作班之中,我曾以投訴信或表揚信為題,囑學生寫作,結果全部學生都選擇寫投訴信。為甚麼呢?也許這是社會氣氛使然,傳媒中散播的挑剔、謾罵、對抗氣氛太強烈,令年青一代也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當時我想:假如青少年自少就在互相欣賞、鼓勵的環境中長大,他們長大之後,也許就能創造出很不一樣的社會氣氛了。

  我常去做運動的體育館,甫踏出電梯就看見一塊大壁報版,上面展示著一個很「搶眼」的員工表揚榜,將服務使用者對優秀員工的表揚貼出來。表揚榜旁邊還有一大疊表揚表格和筆,供大眾取用。

  起初,我對這表揚榜感到有點納罕,內心一直嘀咕:為甚麼只有表揚榜,卻沒有投訴榜呢?後來想到,也許這是主管的一番心意,試想想員工每天一上班就看到別人對自己的表揚,他整天將以愉快、積極、投入的態度工作,表現會愈來愈好,服務使用者對他的滿意度也必定大大提高。

  我們每個人也可以做一點小事,去改變我們身處之地的環境、氣氛。一個笑容加上欣賞的目光,或一兩句衷心讚美的話,就可以令身處的環境變得更和諧、美善,使人愉悅、得著力量……

打開心窗:浪子回頭

  香港是個缺乏故事的城市,「正生書院」的小島傳奇,演譯了現代版的浪子回頭,真正地張開雙手,接納那些在人生的青春路上中失足的年輕人。歸家,可以有路;改過,可以有空間。

  不同的宗教典籍都有浪子回頭的記述。當人陷入萬劫不復的處境,世界彷彿都成了絕路,人們可以寄望天地的主宰,以超越人性的狹隘,無可比擬的大愛慈悲,讓人可以有回轉的機會。

  聖經路加福音記載耶穌講述的浪子比喻,是許多基督徒耳熟能詳的喻道故事。著名的神父作家盧雲在1992年撰寫的《浪子回頭──一個歸家的故事》,卻能產生更大的觸動,將聖經記載的三個人物──父親、大兒子、小兒子的心理狀態與靈性深度作仔細的描繪。據作者自述,是從荷蘭籍畫家林布蘭的畫作「浪子回頭」得著靈感,相隔兩個多世紀,人畫相遇,綻開出生命最深沈睿智的思考,引發人間最常遇上的美麗與哀愁,讓讀者在其中,找到自己 ── 是慈祥悲憫的父親?怨恨狹隘的大兒子?抑或浪蕩不覊的小兒子?

  這幅名畫珍藏於俄羅斯聖彼得堡的博物館內,去年曾到此一遊,在畫前企立觀賞,竟有知己重逢的感覺。

  生活中總有些東西,若即若離,似虛似真。在別人的故事,常會找到自己的影兒。正生遷校的故事,也刻劃出社會與人的真誠與虛偽,是大兒子與小兒子的寫照,社會上更需要的,仍是那位慈憐悲憫、包容接納的父親。憑著愛,每個人都可以成長蛻變。今日的浪子,可以成為明日的慈父。

打開心窗:病室裏的祝福

  住進醫院不是人所樂見的事,但有時候,人際關係倒因為探病而變得更為密切。去年秋天,岳母在家跌傷,需住院及動手術。我和太太差不多每天到醫院看她。岳母精神不錯,可以長時間傾談,且有心情說家庭瑣事。那一陣子,也較多與太太的哥哥、嫂子、侄兒、姐姐及姐夫相見,並有機會一起吃飯,談岳母和家庭的情況。

  也是去年。朋友患病住院。他常聯繫的親人不多;往探望他,盼望帶來一點鼓勵,而他亦敞開心扉,抒發胸臆。我們相交多年,少長談,但在病榻旁,反而能細聽他縷述十多廿年來的體驗:如何在職業上出人頭地;健康怎樣因著酬酢繁忙而變壞;與人交往的心路歷程。在醫護人員忙於工作、病友不時躁動的病室,我們卻可以訴說人生。

  今年春天,到醫院看望一位朋友,碰到他的父母。他的父親對中藥頗有心得,興致勃勃地向我分析某些草藥的療效,娓娓道來,讓我得益不少。在病房裡,這種分享特別顯得自然。兩位長者不辭辛勞,頻密地探視兒子,親心亦盡現。另一位朋友腰脊意外受損,要固定地躺在醫院病床上。見到她,慰問之餘,聆聽她述說跟子女相處之道。在其他場合,不一定能有這樣的交流。離去前,還有機會開口為她禱告。

  說到這方面,病者讓親友在醫院裡為他們祈禱,是很有意思的事。禱告不是浮泛地祈福、有難時求神庇佑,也不是心理作用、純粹紓緩情緒,而是把病者交托於上帝的主權及帶領,並祈求祂使困乏的病人得著力量。在留醫者床前禱告,彌足珍貴,是關愛與祝福的具體表達。

打開心窗:憂鬱太太與紫羅蘭

  這是個真實故事。

  有一位牧師,去探訪一位太太。

  這一位太太常常要牧師掛心。她體弱多病,情緒不穩定,孤單一人,覺得生命灰暗一片。牧師懂心理輔導,明白她身體的確有些毛病,也有點憂鬱。雖然常常關心她、開解她、鼓勵她,但對她好像沒有太大幫助。

  有一天牧師來到她家裡,看見客廳的窗台上,放了幾盆紫羅蘭,陽光透進來,覺得十分亮麗可愛。這位憂鬱太太發覺牧師欣賞她種的花,就把其中一盤送給牧師。

  牧師順口問她,那都是名種紫羅蘭,要花很多錢買嗎?她告訴牧師,不花錢,都是自己插葉繁殖的。牧師讚賞她能把人認為很難栽種的花種得那麼好。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幫助「憂鬱太太」的主意,提議她何不把花送給那些有病的人和不開心的人?「憂鬱太太」認為那不難做,就開始留心身邊有沒有人要送花。

  二十年後,「憂鬱太太」去世了。她的葬禮來了許多人,同來悼念「紫羅蘭皇后」。原來「憂鬱太太」變成了城中的「紫羅蘭皇后」。牧師的一個小主意,改變了她下半生。她不再是需要牧師常常關心的「病號」,而是一個關懷別人的人。她送出的紫羅蘭不計其數,許多人收過她送的花,因此而記念她。花都是她親手栽種的,顏色各異,替別人的生活添上色彩,也照亮了自己的生命。

  聖經說︰「施比受更為有福」是有道理的。為別人做點小事情,對自己的好處更多。可以幫助自己從灰暗的角落跑出來,看見頭頂一片光明。